二?长老和三长老对此表示怀疑,连左护法都没能办到的事,靠一群背叛自己族人的家伙能行吗?大长老轻嗤一声:“他们若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,就只能趁乱行事,而魔族与仙族交战,就是他们牟利的最佳时机。如今玄阴剑离开魔界,更为?他们提供了便利,总会有人忍不住出手。所以,我们无需他们可靠,只需他们足够自私就好。”二?长老和三长老对视一眼,心下?了然?,眼下?情况,也只能等着了,急不得。“那他呢?”二?长老意有所指地看向冥封。大长老眼底闪过一抹不耐:“先留着,封印未破之?前,他还有用。”“……”床榻上,冥封里侧的拳头握紧到发颤,内心的不甘和愤怒几?乎快要将他吞没。总有一天,他会将那些瞧不起他,欺压他的人……都踩在脚下?!……天池金泉云海。巨灵将危朝安束缚在此后,便消失在了云海深处,不论?司砚南如何呼喊,都没再出现过。危朝安浑浑噩噩地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,就那么?任由自己被锁链吊着,身体随着云海翻涌,一晃一晃的,叫人看得心疼。云海不宜涉足,但司砚南偏要试试。他想都没想就跳下?了高?台,蹚着云海朝着危朝安走去。沉重?,乏累,灵力被死死压制。这是司砚南目前为?止的全部感?受,很累,累得要死,不用灵力只靠着肉身硬抗云海的阻力,就像是有千斤重?担压在了肩上,让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被巨石碾过,但他仍然?坚持到了危朝安面前。许是仗着危朝安没有意识,司砚南先是仔仔细细地给危朝安整理了凌乱的发丝,又擦去脸上的污浊,这才肆无忌惮地描摹着这张俊颜的轮廓。曾经那个桀骜的仙尊被苦痛磨去了锋芒,竟是愈发消瘦了……“危朝安……我到底该怎么?帮你?……”司砚南艰涩呢喃,额头轻贴着危朝安的额头,视线落在那苍白的薄唇上,轻吻过去,却不舍得分开,停留了片刻。“……”危朝安心中掀起风浪,表面却不显露分毫。其实他没晕,也没睡,他只是太?累了,想歇一歇,又或者说,想短暂逃避自己入魔的现实。忽地,唇上传来一阵钝痛。司砚南不轻不重?地咬了一口,像是在鼓励危朝安,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:“这么?多年过去了,你?我什么?大风大浪没见过,再危险的处境都过来了,这次也一定能平平安安的,一定能……”指腹摩挲过危朝安的唇角,司砚南眼底情绪翻涌,没忍住又咬了一口危朝安的唇。“……你?属狗的吗?”危朝安幽怨地睁开眼,舔了舔被咬的地方,酥酥麻麻的,很奇怪。
“!!!”被当场抓包的司砚南大脑瞬间宕机,直愣愣地看着危朝安不知如何是好。危朝安醒着?一直醒着吗?那他刚才说的话危朝安都听见了?“上去。”危朝安被锁链困着动不了,只能开口催促司砚南。天池金泉是疗伤的好地方,但这云海可不是。在这里面待久了,只会让人觉得浑身乏力,逐渐丧失反抗能力,变得浑浑噩噩。若是想不开调动力量去反抗,便会遭到更强的压制,其中疼痛不可言说。“要么?一起上去,要么?我在这儿陪你?。”司砚南这会儿倔脾气也上来了,方才的窘迫早已被他抛在脑后。“司砚南,离开这儿我没法控制自己。”危朝安异常严肃,虽然?很不愿意承认,但事实的确如此。“那我在这儿陪你?。”司砚南就这么?站在危朝安旁边,这种束手无策的感?觉让他内心无比煎熬。危朝安抿抿嘴:“司砚南……”“除非你?从锁链上下?来,亲自把我从这儿拽出去,否则别想赶我走。”司砚南几?乎都能想到危朝安要说什么?,直接打断。“……”危朝安知道这是劝不动了,晃了晃一只手,说道:“既然?不走那就离我近一点吧。”“?”司砚南狐疑地看向危朝安,这次怎么?这么?好说话?该不会又在琢磨什么?闷招儿呢吧?心里一瞬间闪过八百个应对方法,但身体还是遵从本心地靠了过去。“再近点。”危朝安说道。“再近就贴上了。”司砚南红着耳根开口,不敢去看危朝安的唇,方才的感?觉……真是该死的美妙!锁链,吊着,危朝安根本不知道现在的他有多惹人遐想。“贴上最好,我有点冷……”危朝安说罢侧头低咳了一声,似是忍耐很久了。司砚南一听立马靠了过去,脱下?自己的外衫给危朝安披上,“这样有好些吗?”危朝安摇了摇头,“还是冷……”就这么?一会儿的功夫,危朝安脸色似乎又差了些。司砚南看着危朝安蹙眉隐忍的模样,担心得不行,心下?一横,直接抱住了危朝安的腰身,离得近些,就暖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