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神色莫测,看着满地的鲜血,猜测开门鼓一响,人就挂上去了,过了这么久,根本无从查起。但他只是一个下人,报不报官,不是他能决定的。管家道:此事,还需禀报我家大人,到时若有需要,还要麻烦你去京兆府走一趟。姚大点头应下,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。容家没有 塌天大祸沈青黎和萧宴玄坐着马车过来时,容家大门前,里三层,外三层地围满了人。街上停着好几辆马车,有少年郎站在车辕上,正津津有味地瞧着热闹。她们的马车停在一旁,倒不惹眼。沈青黎攥着车帘,微微掀起一角,就听见姜七语带戾气,高声叱问:容大小姐一个闺阁女子,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,直言殿下失势,不得帝心,还需旁人挑拨?往日怎么不见他这般难缠?管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就算容家和殿下有什么误会,也不是非要行刺啊,难道你就不想知道,到底是谁陷害容家,挑拨两家反目?背后之人,其心可诛,此刻,说不定就躲在人群里,看我们的笑话呢。
你倒是会巧言狡辩,此番遇刺的,可不止我家殿下一人,你们怕几位皇子遇刺,而殿下安然无恙,会惹人怀疑,就对殿下下如此狠手。管家都要吐血了。这都是你的揣测!容家一向忠君为国,为何要行刺皇子?你不能空凭揣度,就往容家头上泼脏水啊!我念你年轻气盛,受人挑拨,看在殿下的情面上,不与你计较,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污我容家名声。你们若不是心中有鬼,为何不报官?姜t七目光一厉,冷声道,别让他们毁尸灭迹!话音一落,他带来的侍卫纷纷拔刀,将容家的下人团团围住,不让他们再动那些尸体。容家下人向来嚣张跋扈,只有他们仗势欺人的份,哪见过这阵仗?一时之间,吓得瑟瑟发抖。哪来的野狗,敢在我容家门口撒野!一道蔑然的声音陡然响起。姜七转过身,就看见容厉走了过来。容厉上下打量着他,一脸地玩味戏谑:这不是昭王身边的侍卫吗?好像姓苟,叫苟什么来着?大爷什么时候出府的?难道是他蹲茅厕的时候?守门的小厮都懵了,但眼下这场面,也容不得他细究。他瞪圆了眼睛,受到的惊吓,比一大早看见一溜的死人还要多。昭王府的人疯了,大爷也疯了不成?这么羞辱姜侍卫,跟羞辱昭王有何区别?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世人,容家跋扈到连皇族都不放在眼里了吗?那么,对容家而言,刺杀几个皇子,也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小厮不禁都要怀疑,刺杀皇子的幕后真凶,就是他们容家!围过来瞧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,管家两眼发黑。这会儿,是真的急了。大爷,容大人来得正好,姜七打断管家,沉着一张脸,说道,殿下敬重容家,容家却如此狂悖狠毒,今日,必须给殿下一个交代!交代什么?容厉不以为意,轻飘飘地说道,不是没死吗?这话一出,管家神色剧变。要不是那张脸,那声音,跟容厉一模一样,他都要怀疑自家大爷被人调包了。事实上,现在这个容厉,确实是假的。不止他是萧家暗卫易容的,就连姜七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