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正要找杨正坤说话,却见他已经离开,似乎刻意躲着他,心中不禁有些生疑,方才的柔情蜜意登时化作一团怒火,铁青着脸一把抓住文英的胳膊往房间里走。
文英见他态度忽然变的十分野蛮,胳膊就像被铁钳夹住,几乎要断了,疼的连声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你弄疼我了!”
赵平放开手,转身砰地一声关上门,回身赤红着眼道:“我的话你从来不听吗?我明明警告过你,不要跟那个姓杨的混蛋说话,你怎么不听劝!”
王文英第一次见丈夫如此大发脾气,满心委屈,一边哭一边道:“他是你养父,好歹也是一家人,更是我们的长辈,难道他找我说话,我不理不睬。
这样咱成什么人了?你就为这个跟我发火?”赵平怒喝道:“你刚来我家,什么都不懂,此人卑鄙无耻骗了我母亲,所以才成为我养父,这些我都跟你说过,今天就算了,以后我要是再看到你跟他说话,你就别再妄想我给你好脸色,听见没有!”
王文英那里受得起这些重话,大哭不止,声音都嘶哑了,赵平见她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,又自悔过于莽撞,少不得矮了身子,低声赔笑道:“这都是我为你好,方才有些着急,语气有些重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王文英却转过身去,只是抽噎,哭的更厉害。赵平哄了半天,见她总不肯原谅,只得自抽耳光,王文英心疼丈夫,只得拦住道:“你也不瞅瞅方才你那样子,好像我已经犯下了滔天罪过。
你们父子俩个不和,关我什么事?只拿我来出气,你怎么不去他面前撒泼?”一席话正中赵平要害,不免又添了几分气。
只是这个情形不好再发作,只得按捺下来道:“好,我承认都是我的错,我向娘子道歉,这回总可以了吧。”王文英转悲为喜,伸手打了一下他的头,冷哼道:“这还差不多!
以后有什么话好好说,你发脾气我就受不了。”赵平不禁哎呦了一声,连忙用手护住头,王文英诧异道:“怎么你头上有伤?”于是将他的暖帽取下。
果然见头皮上有些红肿,惊疑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好好如何受的伤?”赵平笑道:“没事儿,走路不小心在柱子上磕了一下,过几天就好。”王文英道:“别糊弄我,你的眼睛也有些肿,分明是跟人打架来着。”
赵平只得笑道:“咱们做侍卫的自然要经常习武切磋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”王文英不悦道:“你又没有武功,怎么打的过那些如狼似虎的人,这差事咱们不做了好不好?”
赵平不悦道:“这你就不用操心了,我自有办法调停。”赵平说到这里不禁有些感概,他是靠着贵妃妹妹的关系当上的蓝翎侍卫,自然受到那些同僚的排挤和孤立。众人不敢明面与他作对,可暗中使绊子的也有不少,尤其在习武场上。
那些人以训练、切磋之名,往往对他下死手,一场训练下来,往往鼻青脸肿,他还不敢抱怨,否则又会受到百般嘲弄,因此在外面并不好受,早就憋了一口气在心中,回家又看见杨正坤和娇妻相谈甚欢。
那醋妒之意更是火烧火燎,因此自新婚以来第一次发了脾气,狠狠训了娇妻一顿,要知道他平时疼爱她都来不及呢,那更舍得她流泪。
王文英见丈夫受伤,自然是万般心疼,越发坚定了让他换差事的主意,可她记得杨正坤的话,这个时候也不愿让他分心,再则又怕刺痛他的自尊,也就不愿多讲,合计着等事情有了成算再提也不迟,于是吩咐丫鬟端了热水进来,替他梳洗一番,打发他先入睡。
此后王文英便一直牵挂着赵平的升迁之事,不时去杨正坤那边打探消息,杨正坤自然是对这个儿媳非常喜欢,常将一些官场之中,庙堂之上的趣事说与她听,常逗得她开怀一笑。
日子久了,王文英便认为丈夫和公爹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,她要是能从中化解两人的恩怨,岂不皆大欢喜?
赵欣见她如此,便劝道:“你最近为什么总往老爷那边跑?他就是个色鬼,你这不是羊入虎口吗?就算你是他儿媳,当心那天也被他吞到肚子里去。”
王文英不觉红了脸,嗔道:“你又忘性了,这话岂能乱说的,我找父亲是有要事相商。”赵欣道:“什么要事?难不成你真要让赵平去当太守?”
王文英道:“你既知道,还多问什么?”赵欣笑道:“劝你早打消这注意吧,若是赵平连个侍卫都当不好,怎有本事去做太守?
那可是要管好几个县和数十万黎庶,你别听老爷乱说,安安心心就在京城陪我们过活不行吗?非要远走他乡,要是大夫人知道了,又要闹的天翻地覆的。”
文英道:“正是此话呢,你千万不要给别人讲,万一要传到婆婆耳朵里,我可就惨了,好在她最近都不在家,你们千万替我守好这个秘密。”
赵欣叹道:“丑媳妇总要见公婆,你这样捂着也不是办法,迁官那么大的事,楚薇迟早会知道,你老实告诉我,为啥一定要搬走,难不成我们这些姨娘得罪了你不成?”
王文英道:“你们都是待我极好的,我又不是傻瓜,难道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