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外祖，我不明白，所以我想问您一个问题。”

&esp;&esp;沈溪年放下筷子，深呼吸，绷着脸颊，表情严肃又认真。

&esp;&esp;“可以吗？”

&esp;&esp;林老也放下手里的小土豆，拍拍手指，端正衣襟，很认真的准备回答少年的问题：“好，你问。”

&esp;&esp;于是沈溪年便真的直白清楚地问了：“既然您都记得从前，那您这些年，为什么一封书信，一条消息都不给扶光呢？”

&esp;&esp;但凡只是只字片语，但凡还有一份属于长辈的温情引导，裴度也不至于孤绝挣扎着走出那么远。

&esp;&esp;原著里那个最终彻底失望的反派首辅，也不会那般决绝。

&esp;&esp;“因为我记得太清楚了。”

&esp;&esp;林老的回答也全然不做遮掩，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地将一切都摊开在月光下。

&esp;&esp;“我从没想送大女儿入宫，但因为先帝的惊鸿一瞥，我甚至来不及为她寻一门亲事避开选秀，她的名字便已经被写进了妃嫔册里。”

&esp;&esp;“她进宫的时候才刚及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永远记得，那是的我只能坐在正堂之上，眼睁睁看她身着华服拜别父母，眼睛里满是惶恐与不安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是进宫侍奉帝王，所以我只能笑，笑得欣慰，笑得与有荣焉。”

&esp;&esp;“因为有了此番事，我和妻子开始着手准备为另外两个女儿议亲。”

&esp;&esp;“不需要高门显赫，世家宗亲，只要她们喜欢，日后夫妻和睦，儿女绕膝，便是最好的日子。”

&esp;&esp;沈溪年听到这，心已然沉了下去。